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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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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其他虛襲擊的跡象。

瞬步回到甲板,我甩去了首烏刀刃上的靈子,將它插回刀鞘中,而香克斯也在同時收回了那把長刀。還是從前的那把,不過此刻出鞘,我瞥到了刀身細細小小的凹槽。

一把不再鋒利的刀對劍客而言是個致命弱點,於是我側了側頭,管了下閑事:

“香克斯,你這把刀用了這麽久了,怎麽不換一把?”

“啊?”

他呆頭呆腦地瞥一瞥那把看著“年久失修”的刀,又看了看我的,

“可是唯你也沒換過啊這些年!”

這句話邏輯不明且缺少賓語,幸虧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和你不同,這把刀是我的靈魂。”

單手搭著首烏的刀柄,雖說這些理論對死神而言很是平常,但說到生死大事,還是不免嚴肅,

“我死則刀斷、刀滅則我亡——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實,不是那些刀客說著好聽的精神榮耀。”

香克斯沒說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並不是個適合閑聊的話題。而同樣,說到這個,我也沒有了管他閑事的閑情逸致。

島上,虛的吼聲雖不及之前那般響亮,還是震得人心顫顫。

“那麽,唯。剛才那個大東西是什麽?”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以前就看你殺過,只是那時候沒來得及問。”

以前?莫非,是在羅傑船上……?他居然那時候就能見到虛了?

有些驚訝,但我沒有擺在臉上。如今,無論是為滿足他的好奇心還是向看得到虛的人類科普以更好地對他們加以保護,我都得將情況完完全全地告知:

“人類死後,因對現世有所留戀而無法成佛,長此以往心口形成空洞,就會相貌大改喪失理性,變成只會殺伐和吞噬所見魂魄的惡靈——也就是虛。順便一提,虛最喜歡攻擊的,是他生前最在意的人。”

“你是說,那其實是人類?”

“沒錯。任何人都可能變成虛。”

我擡頭掃了香克斯和他的同伴們一眼,又隨意地將目光移向別處,

“你們也是。”

香克斯一直沒有聲響,倒是耶穌布接了一句:

“然後,就被你這樣的人斬殺?”

“這麽說也沒錯。不過你們放心,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虛也有虛的居所。”

我攤了攤手,

“至於那些不願去的虛,我們的斬魄刀可以凈化它死後的罪孽,從而成佛再次輪回。”

所有人都沈默了很久。

“那……”

“其他的你們就不必知道了,好奇心太足可不是什麽好事。”

厲聲打斷了似乎又要出口的疑問,我扔給香克斯一個傳令機兼定位儀,

“以後看到虛就用這個通知我。”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給他東西,匆匆忙忙地“誒”了一聲伸手去抓,它還從他指尖堪堪滑過了,眼看就要落到海中。

我帶出來的東西十分有限,一個都浪費不得。因此,我只能瞬步過去重又將其拿回。

回到甲板的時候,香克斯單手撓著頭一臉歉意地傻笑著道:

“啊,抱歉啊。”

我沒接話,只是將機器遞給他,而他也立即放下那只手接過了。

我這才發現有些不對。

他雖然白癡了點,但用另一只手來接也是會的,怎麽會做出這麽沒效率的舉動?

下意識的,我打量了一下他。

然後,不悅感就這樣莫名而起,我蹙起眉道:

“香克斯。”

“嗯?”

“你的左臂呢?”

他呆萌地“啊?”了一聲,一副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歪頭瞥了瞥空缺的那條手臂,稍稍楞了一下,又摸頭笑道:

“這個啊,之前碰到了個很有趣的小男孩,為了救他就不小心被……”

“小男孩?”

我打斷了他的話。

記得蒙奇.D.路飛便處於“小男孩”的年齡,而他手中又有香克斯給他的草帽。莫非……

“呵,看起來的確很有趣。”

這麽想了想,我覺得眼前的人實在沒什麽值得同情的,便隨便揮了揮手,轉身,

“不但送了帽子還送出一條手臂。”

“誒?你也知道路飛?!”

聽聞此言,他就在我身側很是激動地嚷嚷起來。雖然我沒看他,但也能想象那副咧著嘴興奮的模樣。

然而,我現在沒有心情再在這裏浪費時間和他討論路飛雲雲。

面前的島上樹林叢茂,我雖能感覺到內部虛的靈壓,但高聳入雲的巨樹遮蔽了視線,光憑視覺,並無法看見它們所在地。而如今,林裏的野獸嘶吼越發響亮晃耳,就仿佛虛的數量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若是這麽和香克斯浪費時間下去,不知會發展成什麽樣。

擡頭看著前方,我將心思放回了正途,沈下聲線:

“我再說一遍,香克斯,你現在馬上帶著你的人原路返回。”

他蹲在那裏一言不發,低著頭似乎思忖著什麽。幾秒後,忽得一下站起,大聲道:

“不要!”

末了還憤憤然補了一句,

“——不管你再說多少次。”

我朝他斜過眼。他迎面直對我的目光,沒有一絲改變主意的打算。

“……”

“隨你。”

不想再和他作口舌之辯,反正人類想送死我也管不著。拔出首烏,我便頭也不回地瞬步紮進了面前的島嶼,留下一句,

“礙我事的話,就砍了你。”

>>>

我雖只有席官級別的靈壓強度,但除鬼道外的技巧在曾經上學時就都屬年級前列。這些虛都不到基力安的級別,確實還沒到能讓我放在眼裏的地步。

一個側踢將一只虛甩到一邊,橫向斬切劈斷面前那只的下半身。瞬步在數不清究竟有多少的虛的森林中,看著在身邊化為靈子後,前赴後繼撲上來的惡靈,我停下了行動,喘了口氣。

——即使實力不濟,但如此多的數量車輪戰下來,我還是無法太從容地應對。

香克斯一直尾隨著我的路徑——這種幫不上忙還要讓我分心的行為讓我很是火大,但現在一路沖進來,我已經沒有去管他的餘力。虛的數量正越來越密集,這說明我的研究途徑並沒有錯,或許再過幾步,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那麽,我幹脆就徹底不管人類的死活……

我本來是這麽想的。

然而,隨便側身躲開了虛臂的揮擊,當我發現它的目標從一開始便另有其人時,未經大腦的,我又返回了早已邁出的步子,閃身到其的鋼臂下斜舉首烏硬擋住了那足以對人類一擊致命的攻擊。

一開始目標不明確的結果,就是它僅僅用了一條手臂,便鉗制了我的雙手。

“唯,你……”

“閉嘴!”

我咬牙切齒地打斷了他啰嗦的言辭,

“如果面前的這個不是虛,就算你被五馬分屍我也不會管你!但現在——沒辦法。”

“畢竟保護人類,是一個死神最重要的職責。”

那只虛前進的腳步稍稍一停,另一條手臂對著我的胸口飛快地襲來。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猛地一使力騰出一點空隙,朝面前的龐然大物使出了一個舍棄詠唱的鬼道,將首烏返回刀鞘,我抓起香克斯的領口就往別處瞬步。下一秒縛道破裂時,虛硬殼上的尖刺劃過我手臂的刺痛感讓我抿了抿唇。

那只虛追了一段,沒有跟上來。

我找了棵大樹,瞬步落地,繼而靠在樹幹上稍作休整。

左手臂上被方才的那只虛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雖深,不動的話也沒太多不適,但要握起刀來,雙臂一用力便有從內而外的刺痛感,好在我有隨身帶傷藥的習慣——以前看斑目三席的戰鬥時覺得他這個做法很是周到,我便沿用了,誰知現在他自己摒棄了這個好習慣。

不過,十一番隊的戰鬥狂腦子裏的想法從來都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他為何不用也與我無關,反正我學了就是了。

不得不說,用一只手給另一條手臂上藥,這種感覺很怪。因為上藥的痛感會讓手抖,而一抖便什麽也碰不到了。

但幾十秒後,有一個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臂穩住了它的位移。

它有著人類體溫傳出的熱度,從我臂上摩挲過時我還能感受到手掌因常年握刀而沾上的薄繭。

下意識地看了眼手的主人,而他此刻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蔽了表情,難得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究竟在想什麽,於我而言也沒什麽要緊,這下有他的幫忙,我上起藥來便方便了許多。

“唯。”

“幹嘛?”

“抱歉啊,我……”

我斜了他一眼。

本來心情很糟,想著事情搞定我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頓,但他這麽一出口,我反而不知該說什麽了。

——其實,誰不是慢慢成熟的呢?懂得在所見所聞中吸取經驗,能不斷成長,這樣的人類,其實很是討喜。

仔細想想,比起幾年前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完全不顧後果的模樣,他現在的確進步了許多。若是作為房東的話,顯然比世界政府和海軍都更為適合。

當然,身為科學家必須得嚴謹。以上的話題我只在心中想了想,要想最後確定房東人選,我還得多了解一下情況。

>>>

一扇和式大門憑空出現在了面前,我條件反射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站起身,看著門內浮現的兩個剪影。

香克斯似乎也被它吸引了註意力,一臉好奇地側身打量著它。

大門緩緩開啟時,金色的光芒從內灑射而出,瞬間照亮了這原本黑漆漆的森林。

在它還沒完全開啟時,怪異的口音就先飄了出來,伴隨著剪影從門內跨出,逐漸顯示出的隊長的真實形貌:

“呀咧呀咧,真是狼狽啊千葉。”

我稍稍一欠身算是打招呼,掃了眼隊長大人如今變成獅子頭造型的面具,擺出一副嫌棄的嘴臉:

“才多久啊,隊長你又換了這麽惡趣味的面具,最近看電影看多了麽?”

“你懂什麽?!”

他轉了轉黃色的眼珠,甩起手臂大聲喊了句。

我攤了攤手。

據說這些面具都是為了配合他當前的研究,不過我是沒看出這之間能扯上什麽關系。現今還有正事,身邊又有個人類,我就不和他寒暄了:

“隊長,你怎麽來了。”

他斜了我一眼:

“知道你不行,我就親自來修覆斷界了。”

“你不是說是虛圈的問題麽?原來你也有分析錯問題的時候啊?”

“煩死了千葉,再啰嗦我就把你裝進瓶子!”

涅繭利隊長大人頗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了一句,朝我揮了揮手,一副要把我趕走的樣子,

“你給我滾遠點,這種樣子簡直礙事,真是的,還有個人類……”

我斜睨了一眼香克斯,他的臉上略帶驚悚的表情還沒褪去,似乎是看到隊長這身行頭,終於開始感嘆人的穿著居然可以奇葩至此。

我一開始就是這種感覺,不過,習慣就好。

“話說隊長,誰讓你在有人類在我旁邊的時候就這麽用穿界門過來了。”

這不是又要讓我費心力去解釋麽?

他這次沒理我,一看就是讓我自己看著辦的模樣。

——哎,我攤上的,還真一個個都是任性的主。

於是,我只得朝身邊的紅發男人道:

“走了,先回你船上吧。這裏交給隊長,等他處理完了再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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